手心里的流年

春日迟 4 烟与酒

      rps
      勿扰真人

      当靳东发现自己习惯、甚至有些喜欢黄鹤楼的味道的时候,他想把烟戒了。 

      第一次抽黄鹤楼是在拍《伪装者》时,一个冬日的晚上,他找王凯要的,感觉并不好。 

  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靳东感觉王凯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奇怪,亲近而又疏远。 

      当他们是明楼和阿诚的时候,他们真的可以默契到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可以明白彼此,他甚至觉得,站在他对面的那一个人,仿佛就是自己灵魂的另一半,但是,一下戏,王凯的称呼,就微妙地拉开了他们的距离,他便只能是“师哥”,或“东哥”。 

      靳东控制不住自己,他总会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,在一大群人里面去找那个高高瘦瘦的青年。 

      王凯很招人喜欢,快乐又热情的青年,和剧组里所有人打成一片,只是靳东,似乎不是能算在所有人的范围里。 

      靳东观察过王凯独处的时候:待在片场的角落里,一个人看手机,压抑着笑;坐在转场的大巴车里,挂着耳机,望向窗外,眼睛落寞;剧组唱k,闹腾一阵,当别人进入状态后,他便在沙发角落里安静下来,有一种不自知的淡漠疏离…… 

      他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快乐!


      他并没有他自己想的那么坚强!

 

      靳东知道自己的行为状态都不对,可是,忍不住! 

      大夜的戏,南方的冬天叫人从骨头缝里都觉得冷,导演一喊休息,除了手里有活的,其他人都往暖和的地方凑,靳东从助理手里接过羽绒服,一边穿衣,一边扫了一下人群,没有他找的那个人!

      他出了房间,路灯下的树影里,影影绰绰一个人影,挺拔的腰背有些颓了,忽明忽暗的烟头映得他好看的眉眼模糊不清,长长的黑色羽绒服,让他越发显得瘦削,那清冷孤寂的模样,让靳东心里发紧,眉心发酸,他很想抱一抱他。 

      听见有人走过来,那人抬头,眼神一闪,“东哥,怎么出来了?外面冷!”

    “哦,想透透气。有烟吗?”靳东走近了,伸出手。

    “有,黄鹤楼,东哥,你怕是抽不惯呢!劲儿大!” 

      青年把烟给他,将火机凑过来,靳东触到他的指尖,像冰一样凉! 

    “这么凉?知道冷,还傻乎乎地呆在外面!快给我进去!”靳东突然想生气,但他不知道该把这无名火朝谁发。 

    “东哥,没事,我一直都这样,一到冬天手就凉。”王凯有些奇怪靳东的反应,但是仍然好脾气地说:“东哥,我等你抽完吧。” 

      路灯的光从树缝里漏出来,正好映在他望向他的眼睛,圆圆的鹿眼,澄澈明亮,亮得让靳东的心漏了一拍。

    “咳咳咳……进去吧!这烟太冲,我还真抽不惯!” 靳东扔了手里剩的那半截儿烟,顺手抓了青年的手,把他往屋里带。 

      那手真凉啊,真想把它放到心口去暖一暖!

      掌心里的手挣了挣,“东哥,你先走,我跟着!” 

      靳东下意识地放了手,自己这样,算什么?

      靳东买了黄鹤楼,在没人的时候抽,他不知道青年为什么喜欢冲劲儿这么大的烟,后来才发现,提神醒脑,让人想事儿想得明白。 


      过完年回剧组,大伙儿精气神都好,王凯居然都还贴了点肉,靳东却瘦了一圈,李雪不高兴了,“东哥,你的肉呢?我气势磅礴的明长官啊!” 

      靳东不搭理他,拿了大包的戒烟糖发给他们,“来来来,戒烟、戒烟!吸烟有害健康!” 

      戒烟小组成立不到半天就自动解散。

      胡歌刚放进嘴里,立马吐出来,“东哥,这是糖呀还是药呀?你饶了我吧。” 王凯吃完糖,马上抽了根烟压压惊,李雪坚持得长一点。 

      几个小时后,靳东就看见他们仨躲着他,凑一起过烟瘾。 

      只剩靳东苦苦地熬着,他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。另一边口袋里,还揣着半包黄鹤楼。 



      王凯有时候觉得,酒应该算个好东西。

      烦恼苦闷的时候,高兴快乐的时候,无人诉说的时候,需要发泄的时候……小酌一杯或大醉一场,然后睡上一觉,醒来后,所有的事情都会过去,一醉解千愁。 

      同靳东一起拍戏的时候,王凯不太敢喝酒。 

    《伪装者》剧组是一个有爱的团队,聚餐、唱k一直是他们的优良传统。 

      胡歌提议,猜拳输了的喝酒,响应者热烈。 

      王凯被怂恿着比赛的时候,其实有些不愿意,旁边坐着靳东,他怕自己喝多了,会讲些怎样的胡话。可他爱面子,只好硬着头皮上。

      胡歌嘴巴溜,手脚快,很快,王凯连灌了三杯啤的,旁边看热闹的不嫌事大,一个劲儿地起哄,胡歌还要继续,靳东在一旁发话:“你们消停会儿,被你们吵得脑门子疼,都少喝点!” 

      王凯坐下来,靳东把他的杯子拿过去,倒了杯水,“胡歌那小子精着呢,你赢不了他,少喝点。” 

      王凯低头喝水,“知道了,东哥!”声音只有靳东听见。他闷头夹菜吃饭,吃好了,跟一桌子人闲聊了一会儿,又玩了一会儿手机,提前走了。 

      王凯在床上翻来覆去,没有一点睡意,脑海里都是那个人的样子,睡着了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,有几个晚上没有梦到他呢?

      他真想醉个痛快!

      或者将一些藏着的话说了,或者将那个人忘了!

      可惜,他都做不到!有时候,醒着比醉了更难受!

      侯鸿亮来探班的那天,特意带了几瓶好酒,Chateau Ch Blanc ,靳东喜欢的牌子。


      一到冬天,王凯总要感冒几次,胃也跟着造反,这也只有胡苗知道,他自己扛着,别人知道又怎样?能替你疼?

      侯总带的果真是好酒,Chateau ChBlance散发独特的花香,酒质平衡而优雅。

      王凯想,也真配得上喜欢这酒的人,成熟平和,儒雅淡然,又让人沉醉其中,放不下,忘不了!

      胃痛是在KTV里厉害的。

      王凯蜷在沙发角里,胃里火烧火燎,想吐又吐不出来,身上冷一阵热一阵,额头上尽是冷汗,他想起来离开,可全身无力,耳朵边闹哄哄的,恍恍惚惚的人影,看不清谁是谁。

    “等一下该会好些吧!”他迷迷糊糊地想,“不那么难受了就走。”

    “王凯,怎么啦?”有人走近,弯下腰,轻轻问,醇厚的气音,清淡平和的酒香。

    “东哥,胃疼,难受。”王凯费力地抬一下头,有些失焦地看着面前的人。

      靳东用了些力气扶了他起来,“我送你回去。”同其他人打了招呼,靳东送王凯回宾馆。半路停下来,在药房买了胃药,王凯靠在副驾上,安安静静地放心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靳东把王凯安置到床上躺好,又烧水泡好药,放到不烫了,去叫睡得昏昏沉沉的青年:“王凯,起来喝药。”

      王凯迷迷糊糊地坐起来,听话地喝完药,握着杯子,垂着头,“东哥,谢谢你。我没事了,你回去休息吧。”哑着嗓子。

      靳东沉默了一会儿,转过身往外走,“好,你好好休息。以后记着,少喝点!”

    “我打算戒了!”王凯放了杯子,卷进被子里,小声地叫了声,“哥!”他摸到自己湿湿的脸!

      能戒得了吗?酒,或者那个人,他不知道!



      靳东还是抽烟。

      那天的戒烟糖,他吃到第四颗就再也吃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  当他把戒烟糖扔到垃圾桶,刚刚点燃一根黄鹤楼时,王凯出现在眼前,“哥,有烟没?分一口给我。”

      青年从他手里夺了烟,吸了一口,圆圆的眼睛,亮晶晶地笑,“哥,你抽惯了吗?”

      王凯的酒没有戒成。

      过了几天,靳东拿着两瓶Chateau ChBlance到他房间,“那天你生病,不能多喝,以后想喝酒,哥陪你!不过,不许贪杯!”

      有些习惯,怕是一辈子也改不了了!
      就像有些人,怕是一辈子也忘不了了!
      那么,就不要戒了吧!

      HE

      到此为止!






      BE,你一定要看的话,请继续。

      其实只有几行字!




      靳东还是抽烟,不过再也没有抽过黄鹤楼!
      王凯仍然喝酒,不过再也不喝Chateau ChBlance!

      有些习惯,怕是一辈子都改不了了!
      就像有些人,怕是一辈子也忘不了了!
      可惜,只能放在心里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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